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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芷颜贺柏谦&薛芷颜贺柏谦(娇娇心软,疯批王爷别哭了全文)完结版阅读

回薛家的路上,贺松宁又问她方才去了哪里。

薛芷颜随口糊弄过去了。

贺松宁没有再细问,只道:“出来一趟,胸闷头晕可缓解些了?”

薛芷颜点了点头。

这一趟比她想象中要舒服。

画完那些牌,她还和丫鬟坐那里玩儿了小半个时辰呢。

下回还玩儿!

“改日若再有宴,还是我带你一同去?”

“那改日再说。”薛芷颜没把话说死。

贺松宁一顿:“你不愿与我一起?”

薛芷颜抬眸看他,委屈道:“我愿意啊,可我只愿意单独和你待在一处,要那么多人作什么?今日去了那个诗会,才与你说了几句话啊。”

贺松宁放下了心。

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跟前的薛芷颜和先前的样子比起来,有了很大的变化。

但细细去追寻,却又寻不出个结果。

应当是薛夫人私底下教过她什么了……

“那你下回紧跟着我就是了。”贺松宁道。

薛芷颜看演得差不多了,也就闷声应上一声:“好吧。”之后就不再说话了。

回到府中。

薛夫人高兴得很,带了亲手熬的汤来,又满脸慈爱地道:“你们兄妹亲近,娘心中就宽慰了。”

而那厢贺松宁又去见了薛清荷。

他一进门,薛清荷便开了口:“我听闻今日你带着姐姐出去了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“你们亲近也好,最好是以后也都不要来看我了,免得嫡母不高兴。”

贺松宁眉心一沉:“这是说的什么话?”

薛清荷却是将被子一拉,不肯再说了。

贺松宁也不好同她解释什么。

他不愿她这样干净的人,沾上那些脏污……所以他欲处置薛芷颜的心思,是万万不能和她说的。

贺松宁走出了这座小院儿。

一整日心情都没能再好起来。

而薛芷颜就高兴多了。

她喝了汤,吃了点心,又摸出来画的纸牌,叫丫鬟陪着又玩物丧志了好几个时辰。

等入夜了才舒舒服服地睡下。

宣王府。

宣王的书房仍点着灯。

下属前来求见,应声推门而入。

“拜见宣王殿下。”

“起。”男子的声音冰冷。

但下属早已习惯。

下属直起身来,也微微抬起了头。只是今日他第一眼看见的,并非是宣王那挺直的身躯,而是……花?

宣王殿下的书案上。

一朵色泽艳丽的,在一片黑白之色之中,分外扎眼的,显得与这里的冷锐气息格格不入的……花!

下属盯着花呆愣了一会儿。

“可是从淮南道送来的?”宣王的声音响起。

下属回神:“是!殿下料事如神,正是从淮南道来的……”他忙双手奉上了文书。

一炷香后,下属走出了这座院子。

他暗自嘀咕……殿下这是,喜事将近?不该啊!

这日薛芷颜早早就被丫鬟从被窝里薅了出来。

“老爷回来了。”丫鬟慌急慌忙地道,“一会儿早膳得一块儿用呢,二姑娘人早早就去了,咱们可不能晚。”

她勤快她的,关我什么事?

薛芷颜还是慢吞吞地洗漱、更衣,只有丫鬟婆子们急得跳脚。

“走吧。”她道。

“姑娘还没梳妆呢,且等等……”

方才你们着急得很,这会儿怎么为了梳妆又不急了?

薛芷颜眨了眨眼道:“不必梳了,就这样吧。”

“那怎么行?去见老爷,总该梳好头发,规规矩矩的……”

“那这是去见老爷,还是去见阎王爷啊?”薛芷颜真诚发问。

丫鬟噎住了。

“总之、总之是不能这样的……”丫鬟随即又磕巴道。

“他是我爹,又不是见旁人,弄那么些表面功夫做什么?”薛芷颜打了个呵欠,“走了走了。”

丫鬟愁道:“老爷忙得很,一年里总有几个月要宿在户部。每回从户部回来,您都是早早起了床,梳妆打扮再赶在二姑娘前面去见老爷……今个儿怎么变了?只怕老爷见姑娘去迟了,要不高兴了。”

薛芷颜:“没事,这样多来几回我爹就习惯了。”

丫鬟:“……”

正如丫鬟所说,薛清荷早早就到了。

不止她……

薛芷颜去的时候,一桌子人就等她了。

多受宠若惊啊。

她这辈子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呢。

薛芷颜跨过门,便见薛夫人冲她眨了眨眼,像是在她暗示及时认错,做个乖巧女儿。

薛芷颜转头朝另一个人看去。

那人坐在主位上,正是薛芷颜的父亲薛成栋。

薛成栋长得就是一副儒雅文官的模样,只是他一言不发地盯住了薛芷颜,便立即生出了几分威严。

薛芷颜走上前去,道:“我要挨着爹爹坐。”

“胡闹什么?”薛成栋语气平静。

薛成栋左侧是薛夫人,右侧是贺松宁。

薛芷颜毫不客气地把贺松宁挤走了。

“我没有胡闹啊,爹爹怎么一来便责问我?我近日病了,爹爹也不关心。”

薛成栋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:“病了?”

他的语气顿时和缓许多:“好了,坐下吧。你生病的事,你娘已经和我提起过了。”

薛芷颜摊开手掌:“那爹爹给我带礼物了吗?”

“礼物?”

“嗯,既然爹爹已经知晓了,就该买些礼物来哄哄我啊。大哥从外头回来,都知道带礼物给我呢。”

薛成栋不由看了一眼贺松宁。

这“父子俩”对视了一眼,然后薛成栋缓缓抽回目光,显得好说话了些,道:“你不是想要我那方端砚吗?一会儿我让人取来给你。”

那是过去的薛芷颜想要来送给贺松宁的。

“我不要那个了。”薛芷颜撇嘴道,“我要您屋子里那面屏风。”

双面绣的,老值钱了。

薛成栋倒像是个大方的父亲,道:“好,那便两个都送到你房里去,可好?”

薛芷颜高兴地点了下头,取了筷子便要为薛成栋夹菜。

哪管她爹怎么想呢。

装个父慈女孝也行啊,好叫她多从他房里挖点东西走。

叫薛芷颜这么一番搅乱,也无人追究她起晚的事了。

丫鬟们立在门外头,可狠狠松了口气。

饭吃到一半,也不知道是不是装过了头,薛成栋突然想起来得做个称职的好父亲了,他放下筷子,突然道:“芷颜今年都已经十七了,换做别家的姑娘,十三四岁就该说亲了。再拖下去,恐怕是不成的。”

你们都急着给我说媒?是赶业绩吗?

薛芷颜满头问号。

薛夫人面露喜色,道:“是啊,早该去相看人家了。可惜啊……芷颜一直不肯,说是舍不得离开家,她一向听你这个父亲的话,你劝劝她。”

薛成栋还是那般平淡的口吻,道:“父母之命,岂有女儿家自己做主的道理?”

薛芷颜心说贺松宁还想做我的主呢,要不你俩先打一架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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